第 4 部分
作者:未知      更新:2021-02-07 15:42      字数:11761
  “咦!?你不是成天都只惦记着工作,舍不得放假休息的吗?”

  辛妈不客气的点破他,让他只能嘿嘿的讪笑着。

  又被识破了!

  “想抢你哥哥司机的工作?那简单,再找些事给他做不就好了。”

  “找事给哥做?”辛于飞真的觉得妈愈活愈回去了,哪有弟弟指挥哥哥,部属派事给上司做的道理?

  “譬如说,年底表演时要鸿雁上台……”

  辛妈不怀好意的提醒着。

  向来太过精明能干的两个儿子一直是她最想捉弄的人选,去年成功的设计了于飞,今年没有理由让鸿雁落跑。

  辛于飞心有灵犀的很快接收到了辛妈的暗示,他心中得意的朝她好笑……

  今年有好戏瞧了。

  辛鸿雁心中诅咒这个晚会。

  虽然他是公司的重要主管之一,但他仍然对这种晚会有满腔满腹的不以为然。原因很简单,因为今年轮到他要扮女装上台。

  “取悦员工是一级主管在年终时必须做的事。”去他的取悦员工。

  就为了辛爸的这一个想法,慰劳员工一年的辛苦,所以他必须粉墨登场,把自己平日风流惆悦的美男子形象都牺牲掉。

  扮演什么杨贵妃!

  帮他穿衣打扮的那些女职员,个个的神情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般的历骨而可怕;更恐怖的是要他穿上薄如蝉翼的薄纱古装。

  把他打死吧!

  他打从心里不相信古代杨贵妃穿的是这种近乎透明的窗帘布,更恐怖的是要他穿上内衣。

  轻薄透明的纱衣内穿着女性内农,他辛鸿雁的一世英名就得毁在这里了。

  “协理,这是我特地从家里带来的新内衣,让你穿在里面。”

  看了一眼后,我的妈呀!辛鸿雁心中哀号着。

  这些女人美其名为他打扮,实在是对着他猛流口水。

  那个小姐到底是哪一个部门的?竟要他穿那种女生内衣?

  这万一在晚会上被‘拍照存证“,他还要不要做人?

  他露出了显性感撩人的笑容。“各位小姐辛苦了,离开演时间还早,我先去拍根烟。”

  语毕,他立即闪人躲到一旁打电话回家求救。

  丁未烯莫名其妙的带着一件内衣和辛妈一齐到公司。

  “今天正好可以见见公司的人,顺便看看年终晚会的表演,今年是轮到鸿雁要上台。”辛妈解释着说道。

  鸿雁上台表演?好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啊!

  她还是想不透这和鸿雁要她带一件内衣来究竟有何关联?

  走进会场后,气氛是出乎意料的热闹,让丁未烯也不觉得被感染了。

  “未烯。”

  辛于飞得意的招呼她。“哥要的东西呢?”

  她很快将东西送上。

  “走吧!带你去看好戏。”辛于飞别有深意的笑容中有着得意的戏谁,丁未烯不明所以的跟着他。最后看见辛鸿雁披着长袍在一分吸烟。

  “老哥。”

  他的一喊让辛鸿雁吓了一大跳,尤其在见到丁未烯后更是大吃一惊。“未烯也来了?”

  没想到今天这种场面竟然会被未烯看见,太令人尴尬了。

  想着想着,辛鸿雁心中竟然也不自在了起来。

  “老哥,东西在里面。”辛于飞不怀好意的好笑着。

  看到那个笑容,辛鸿雁就想打人。

  “带内衣来要做什么?”

  光是看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,还是令丁未烯丈二金刚换不着头脑,一头露水。

  辛于飞“偷偷地”对着丁未烯道:“今天哥要扮演性感的杨贵妃哟!”

  “性感的杨贵妃?”

  丁未烯被这句话结结实实的吓一跳。

  鸿雁要扮演杨贵妃?这怎么可能!?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会是什么样子……但见鸿雁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……

  “所以他才必须穿你的内衣。”

  “呃!”丁未烯红了脸,不明白辛于飞所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
  辛于飞忍不住哈哈大笑:“为了哥今晚要扮演性感诱人的杨贵妃,他所要穿的贴身内衣足足有廿几个小姐自愿提供,现在正为了不知该穿谁的才好,那一群女人快打起来了;另一方面还有人要出价买哥今天穿过的内衣,现在叫到一件五千了。”

  辛于飞得意洋洋的仔细散布他从各方得来的许多大八卦,惹得辛鸿雁不断的送他白眼,连丁未烯也忍不住想笑。

  “别听他废话了。”辛鸿雁揽着她,像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一般。“你待会儿就来帮我的忙,我怕死了那群女人,唯恐自己会被她们的目光给强暴了。”

  丁未稀轻轻的笑着。“我从不知道你会怕女人。”

  “我怕喔!怕得要命。”他的声音抖颤了起来。

  想到那一群为了他该穿谁的内衣而吵得不可开交的女人,就令他头胀得几乎要炸掉。

  他在心中深深的、暗自地感谢、感谢未烯不是和那群女人一样的其中之一。

  “我穿你的内衣就不必让那群女人吵翻了天,更不必为了事后内衣该卖给谁而得再看一次的女人大战。”

  说实在的,辛鸿雁光是想到就起j皮疙瘩;另一方面辛于飞则是感到好可惜,可惜少了一场好戏可以看。

  直到节目表演开始,丁未烯才知道原来公司里高级主管慰问员工一年辛劳的方式,便是竭尽所能的取悦大家。

  辛鸿雁的杨贵妃装扮令全场惊艳,口哨声、尖叫声不断。

  平日是公司风流才子的协理今朝粉墨一登场,果然是不同凡响。

  他女装的柔媚几乎个全场疯狂,但他惊悚的薄纱中穿着一套女性内衣才真正令全场尖叫,多少人在猜着是谁这么幸运,可以令风流协理穿上了她的内衣。

  辛鸿雁的一曲“王昭君”疯狂了全场,也燃起了晚会的气氛,所有人都陷入一种疯狂的尖叫及呼喊声中;在这其间,丁未烯以为自己会被这些巨大的声响给震聋了。

  就当所有的人为了鸿雁的表演而疯狂、而声嘶力竭之时,有一双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丁未烯身上,定定的。几乎不敢相信的打量了她许久、许久,之后那人才用几乎控制不住、颤抖的双手,搭在了未暗的肩上。

  在众人的疯狂叫声中,丁未烯好奇地回头看看是谁搭上了她的肩。

  这一回首,连丁未烯也呆愣了。

  “未烯——”这男人以为离开了日本之后,他再也见不到天真可爱的小未烯了。

  “爸爸——”丁未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,在辛爸公司的年终晚会中,竟会遇见养了她多年的丁爸爸——她的养父。

  人声,他们这一对养父女再见,任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。

  第七章

  一下了场,眼看又是一大群趋迎而来的女人争先恐后的要帮他换装,吓得他只好赶紧一边陪着笑脸拒绝,另一边用眼色要辛于飞去把未烯给找来。

  辛鸿雁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的觉得自己需要未烯。

  他觉得如果未烯再不来,他真的会被这些女人给吞了、剥了。

  “未烯,未烯。”

  当辛于飞喘吁吁的找到她时,她已经和丁先生谈了有好一会儿。

  后来的辛于飞在c入谈话时,便明显的感觉气氛不一样。“未烯,哥在找你。”

  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,但是辛于飞心中就是觉得奇怪,未烯和这位“欧吉桑”的熟悉程度似乎颇不寻常。

  “我马上就去。”

  回答了他,丁未烯接过了丁先生的名片,万分不舍的望着他。

  纵然已是无缘的父女,但丁先生毕竟是给了她名字的养父,她对他仍旧有一份亲情在。

  “未烯,如果有事就来找我,别客气。”丁先生殷切的叮咛着,几乎要让她红了眼眶。

  她依依不舍的跟着辛于飞走,心思却始终还没有完全收回来。

  辛于飞不喜欢她这个样子,他也很明白地问:“未烯,他是谁?”

  “他……”一时之间,她竟不知该如何介绍这位“前养父”,只好很敷衍地回答:“没什么,只不过就是一个旧识而且。”

  至少,在这么多年之后,会见到了先生对她而言,是一种完全的出乎意料之外。

  “未烯,爸爸、妈妈和鸿雁现在都非常重视你,你可别做出任何会令他们伤心的事来。”于飞别有深意的提醒她。

  刚才那一刻,未烯仿佛离他好远好远,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,那种感觉今辛于飞非常非常不舒服。

  未烯点点头。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  尤其是鸿雁最近对待她的态度,好不容易才有了良性的转变,她自然是非常的珍惜,更不希望有任何人去破坏这一种得之不易的转变。

  她抬起脸,对着辛于飞露出灿烂的嫣然一笑。“我们赶快去看鸿雁吧!”

  他们要是再晚一点到,只怕辛鸿雁等到眼欲穿,骨化石了也要发脾气。

  “他果然脾气不太好。”丁未烯在心中想着。

  “未烯,你跑哪儿去了,快来帮我的忙。”

  他不客气地对着她大吼,全然不像平日在办公室那温和的谦谦君子。

  “老哥等太久,火大了。”辛于飞很识时务的在了未烯的耳畔提醒着。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她自认还没有反应那么迟钝,钝到连辛鸿雁在生气都看不出来。

  其实丁未稀还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像辛鸿雁肚子里的蛔虫,因为他只要一生气她马上就知道。

  没办法,因为他的脾气总是冲着她发作。

  受不了人到了还动作慢吞吞的了未烯,辛鸿雁迫不及待的把她拉进了更衣室。“快来帮我卸妆,还有把这身恐怖的衣服换下来。”

  他在她耳际的呢喃引来许多的不满声浪与嫉妒眼神。

  如果眼神可以是一把剑,丁未烯只怕自己此刻早已被千刀万别、五马分尸了。

  “别发呆了,快点给我进来。”

  他一面摆脸色喝斥她的神游,另一方面又不忘陪着笑脸安抚外面热心的小姐们。

  “各位美丽的小姐们,请先行回会场上欣赏节目及用餐吧!这里有她帮忙就行了。”

  说毕,他急惊风似的关上休息室的门。

  “她是谁?”

  质问的声音此起彼落,大有不服气的态势,辛于飞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作出任何表态,于是悄悄地溜掉。

  一个是他的哥哥。

  一个是他的姐姐。

  可是这两个人却不是兄妹。非但如此,以前两个人是波涛汹涌、暗潮起伏,现在却呈现不明朗的暧昧。

  他辛于飞又不是今天才出世的,哪有胆子去管辛鸿雁的闲事?更逞论回答任何有关他的私事,所以他——  溜了。

  她帮辛鸿雁将薄如蝉翼的轻纱脱下,顿时,他良好的体格出现在她眼前。

  像是会吸住人家目光一般的,未烯不敢直视他的身体,而且被鸿雁太富吸引力的身材给羞得到过头去。

  “胆小鬼。”

  一察觉她的窘状,他就迫不及待的嘲笑她。他固执的执起她的脸质问:“为什么不敢看我的身体?”

  他愈是这样问,她愈是无法回答。

  “你怕看见我的身体?”他直接地嘲笑她的胆小。

  “我不是怕。”为了表示她不是懦弱或胆小,她只能用如此的话语搪塞他。

  “你不怕我?那就新鲜了,既然不怕,为什么脸红?”

  他故意很有趣地盯着她因害羞而涨红的脸问着。

  丁末烯觉得他是故意的,就是故意要追得她无地自容,然后他就很得意。

  “过来帮我卸妆。”

  他又一道命令下来,丁未烯只能细细为他将脸上的胭脂色彩逐一除去。

  她在怕他吗?

  丁未烯为他卸妆的手轻轻颤抖着。

  她手指上的幽香传人他的嗅觉引发他一阵不可抗拒的战栗,辛鸿雁知道自己细微的神经被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深深牵引着,他吸了一口气。

  “为什么发抖?”

  丁未烯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容易就被辛鸿雁给看透,或者说他太敏感、太仔细了,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精明的眼眸。

  连手指颤抖这么细微的小事他也处处d悉?

  “我……不太会化妆,也不会卸妆,怕你会不舒服……”她想命令自己要冷静、要稳重,怎奈不听话的手一直发抖,更是泄露出她内心中的不安与紧张。

  辛鸿雁撤微嘴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。

  这分明是她的推托之词。

  “我就说你是胆小鬼,不敢诚实的面对自己。”他淡淡的看着她,却不减话中的嘲讽。

  丁未烯明知他说的话是有几分的真实性,却忍不住的要反驳:“我不是胆小鬼,我对自己一向都很是诚实的。”

  “是吗?”瞅着她,辛鸿雁又再度对她因出那种好像

  知道天下事的表情,要笑不笑的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。

  “你说你诚实?”

  看他那表情,丁未烯就已经猜到他一定又不知要问什么奇怪的问题来为难她。

  这又是一项辛鸿雁最近与平日不同之处。

  他那令人捉摸不定的想法及行事步调,常常弄得丁未烯不知所措,料不出他的下一步。

  就像现在,她只能静待他的下一步动作。

  “你说你诚实?那好,告诉我,对于我每天夜里到你房中过夜,你有何看法?”

  就知道!

  他简单的三两句话便立刻让丁未烯红着脸、半天不言不语,最后只能回他道:“无可奉告。”

  他哈哈大笑,再次不客气地嘲弄她:“无可奉告!?是胆小不敢说吧!我印象中你似乎还挺喜欢——”

  “辛鸿雁。”头一遭,她脸红耳赤的连名带姓叫他。

  “你别胡闹了,净说些怪腔怪调的话……”

  哈哈哈!

  他又是一阵大笑爆出。“怪腔怪调,你认为我所说的话是怪胜怪调?”他又用那一双会放电的眼睛,深深的瞅着她。“丁未烯,你不诚实,你对自己非常的不诚实喔!”

  他那戏谑的近乎嘲笑的语气把丁未烯惹火了。“我没有不诚实,相反的,我对我自己非常的诚实……”诚实到知道自己对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情,不由自主的牵动着她。

  但面对着辛鸿雁那玩世不恭的笑容,她立刻的感到情怯,她不敢……她没有勇气在辛鸿雁的面前勇敢地表达出她心中真实的想法。

  他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丁未烯抬起眼眸与他对视。

  “你诚实吗?诚实的敢说出喜欢和我在一起吗?敢诚实的说我们之间的事是两情相悦、心甘情愿的吗?”

  未烯迷失在他那勾魂摄魄的眼眸中,就差那么一点几乎要脱口而出了。

  辛鸿雁哼哼地冷笑了二声道:“小未烯,你如果不是对自己不够诚实。就是不够了解自己。”

  猛地放开她后,他径自去洗脸,洗净一脸的胭脂铅华。

  丁未烯茫茫然的仁立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呆愣。

  她不诚实吗?

  她不了解自己吗?

  疑惑充塞在她心中。

  看着辛鸿雁的举手投足之于她而言是那么的理所当然;不!她肯定的告诉自己,她是诚实的,她是了解自己的,而且是非常的了解自己。

  她没有逃避自己的心意,没有故意忽视自己对鸿雁的感觉,是鸿雁自己……

  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,是鸿雁自己对自己不够了解,不够诚实。

  虽然她始终摸不透鸿雁对待她究竟是持着什么样的看法,但是……如果连鸿雁自己都不肯坦诚面对自己的心,那这个结又该由谁来才解得开?

  整个晚会当中,辛鸿雁始终把丁未烯带在他身边,两人身影相依是那么地理所当然。

  看着辛鸿雁和丁未烯的身影满场飘动,辛于飞忍不住揪着辛妈嘀咕者悄悄话:

  “妈,你看哥和未烯是不是那么地相配?”

  “废话!那还用说,凭妈妈我如此敏锐的观察力,早就知道他们是很速配的一对了。”辛妈得意的不落人后,非得在此时此刻表现出自己的先知灼见,否则岂不要遭小儿子笑话?

  “想不到,老哥乎日对未烯的态度是那么地稀奇古怪,也有改变的时候?”辛于飞啧啧称奇,直叹不可思议。

  “这个呀!就像小学生遇上了喜欢的小女生的时候,一定要藏她书包、拉她小辫子、掀她小裙子来引起小女生注意是一样的道理。你想,如果鸿雁和你一样每天见了未晓就只会便笑,那未烯怎么会去注意他?”

  辛于飞以充满赞叹不可思议的神态拱手佩服妈妈。

  “妈,你真是超级心理学家,比半仙还厉害,连这样的事都分析得出来。”

  “当然,鸿雁是我生的,我若不知道还有谁知道?”

  辛妈洋洋得意的样子令辛于飞想偷笑。

  他佯装受伤地道:“妈,鸿雁是你生的,所以你事事d悉;那我呢?我不是你生的耶!”

  他那一股满是创痛的模样让辛妈楼紧了他。“傻儿子,你不是我生的,但却是我养大的呀!鸿雁平素对人虽然表现出一副潇洒不羁、风流惆说的花花公子模样,但是他对真心重视的人,他的感情是含蓄内敛而不外露的,和你完全不同。”

  “咦!?和我完全不同?”这个惊异的人轮到辛于飞。

  “妈,怎么个不同法?”

  一直以来,他还以为他妈每天除了吃饭睡觉、整理家里及偶尔cc花外,是个完全不问世事的家庭主妇哩!

  辛妈像是看透他的心思般道:“你还真当妈妈老胡涂了?你呀!是那种千万别爱上,一旦爱上就死生相许的人,平日冷漠得像冰柱,其实骨子里闷s得不得了,对自己重视的人态度像一盆火。”

  辛于飞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,他嘻皮笑脸的拉着妈妈的手。“妈,我这盆火一直是温暖你的童心,是不是?”

  “三八的孩子。”她笑骂这个故作可爱状的辛于飞。

  “你呀,和未烯一样,都是爱在心里口难开。”

  “喔!是吗?他抚着下巴研究。”我和未烯一样……“姐弟嘛,又是双胞胎,相像也是理所当然的。他又露出了那呆笑到近乎白痴的笑容。”妈,未烯真的和我是一家人喔?“

  辛妈心疼地搂着他。“傻瓜,你和未烯当然是一家人,和我们也当然都是一家人。”

  辛于飞一向被辛家的人理所当然的疼宠着,都尚且有如此不安的不安全感,更何况是从小就孤身沧海一个人的丁未烯,她当然心中会有更多、更深的恐惧与不安。

  自从丁未烯来到辛家后,辛妈很明显的感觉到未烯逐渐敞开的心境及渐次依赖的感情。

  虽然她不知道鸿雁心中对未烯有什么疙瘩存在,但依目前情况来看,他们两人之间的热情逐渐在上升,误会逐渐在冰释中。

  够了。

  对辛妈而言,目前这样的状况已经令她很满意了;至少不像之前那样,有一种微妙的紧张感存在他们之间,一触即发。

  从他换下笔挺的西装回到晚会场上,丁未烯就一直被他紧紧拴在身旁寸步不离。

  一个接着一个笑过的面容对丁未烯而言,不啻是一种无形的压力。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介绍过,她却一个也记不住。

  趁着四下无人时,丁未烯才偷偷松了一口气,恳求地道:“鸿雁,可以放开我吗?手一直被他紧紧的握着,痛到已经没有知觉。

  他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瞅着她看,松开了手。

  丁未烯在这种注目下,不自在的抚着自己的手。辛鸿雁一个晚上都用这种神情看她,看得她浑身不自在。

  “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忍不住,她还是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。

  他耸耸肩,做出不置可否的模样,让了未烯更是摸不清他的想法。

  辛鸿雁像个谜。

  一个令她捉摸不定的谜。

  “休息够了?”他嘲笑的神情看尽了她的无奈。

  他执起她的手细看分明,戏谑地问:“我把你的手握得这么用力。你是没神经吗?痛也不知道!”

  “手在痛我当然知道……”气不过他大言不惭的嘲笑,虽然明知话说出来还是会受到相当程度的讪笑,但不为自己说句话实在是说不过去。

  “知道还不说?我就说你不诚实吧!”瞪大了眼,他光明正大的嘲笑她。

  哼!真令人为之气结。

  怎么分明是要为自己挣口气的,结果居然又跳落在他言语的陷讲中。

  他一脸得意的再次训诫她:“人!要诚实点,会痛要说,心里不高兴也要说。”

  “知道了!”她压根儿反对他自以为是的对她言之凿凿。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

  辛鸿雁闻言,不可思议的大笑。

  他显然很开心,心情很放松,所以笑得连腰都弯了下来。

  “笑什么?”

  鸿雁愈来愈奇怪了,这样一句话他也可以笑成那样子?太令人匪夷所思了。丁未烯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话,为何会引来那样的笑?

  笑得有点夸张。

  辛鸿雁很自然的搂住未烯,勉强止住笑,但仍掩不住的满满笑意。“没事,没事。”

  丁未烯才不信他说的没事。

  没事他会笑成那样?骗人!

  丁未稀会有那样的反应真是太出乎辛鸿雁意料之外。

  他印象中的未烯一直是有如闭月差花般的含蓄,像个闷葫芦,凡事都放在心中。

  原来……哈哈哈,她也会有犯嘀咕的时候。

  “真的没事吗?我似乎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在嘲笑我?”

  她质疑他平日很少显露的笑容。

  存心不良!这是她为他平日很少出现的笑容所下的解释。

  第八章

  辛鸿雁觉得自己好像开始有些了解未稀。不是那种逞口舌之快的了解,而是真的能够深入她心灵深处的那种真心了解。

  他给了未烯有多大的自由空间,未烯也相对的会还给他多大空间的心灵交流。

  如同此际!

  “我没有嘲笑你,我不过是发现了你那不再绷紧的心情非常的可爱,让我很高兴。”说着,他忍不住啄上了她的唇。

  丁未烯被这个突来的吻给吓得差点弹起来,她慌忙的四周张望生怕被人看见。

  看她那紧张的样子!

  辛鸿雁更是不客气地再一次大笑。

  她难得娇嗔地拉着他。“你别再笑了,鸿雁,你今天真的怪怪的,很不对劲,一点儿也不像平常的你。”

  丁未烯愈是着急,辛鸿雁愈是得意。

  “哪里不像平常的我?我倒觉得今天才是真正的我。”

  他又再一次不管周遭的环境如何,轻吻上了未烯。

  轻轻的、温柔的吻细腻而绵长;丁未烯在他怀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唇舌相亲的感觉是甜蜜而美丽的,她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颈,他的吻也益发的深入而火热,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。

  晚会当中笑语不断,在灿烂的灯光照耀下有一种热闹且热烈的气氛。僻静的一角里,拥吻的两人忘了所处。忘了晚会,周遭的音乐笑语之于他们便像是背景音乐,丝毫侵扰不了他们。

  “再这样下去,我一定会无法控制我自己的。”吐着大气,辛鸿雁依旧舍不得放开了未烯,也懊恼现在还在晚会上,让他无法更进一步的一亲芳泽!

  究竟是怎么啦!?

  他在心中问自己,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像个急色鬼一样了?

  丁未烯把头靠在他胸前,静听他有力的心跳声传来。

  “我们不该在这里这样做。”瘫在他怀里,这番软软的话语实在是没有太大的说服力。

  “说得很好,这里的确不是个好场所,我们应该赶快摆脱这个鬼地方,回家上床。”话语出口的辛鸿雁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  “鸿雁?”

  丁未烯怎么也没料到他居然说话如此直接。

  然后,她这才知道原来辛鸿雁是“行动派”信条的忠实支持者,他拉着她不声不响的溜出会场,到地下室取了车一路呼啸回去。

  一直到回到了家,丁未烯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,犹如是一场梦境般的不真实。

  辛鸿雁故意不开灯,让谈谈的月光投映在窗帘掩蔽的房内,他迫不及待的为自己及了本暗解除了身上的所有障碍。

  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着她,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在唱和似的活跃。

  “鸿雁,我真是不敢相信,你太疯狂了。”

  被强拉上床的丁未烯又惊又端。惊的是一向在她面前冷静自持的辛鸿雁现在像个初恋少年般的猴急;喘的是这一连串的举动一点儿思考空间也没有留给她,直直要令她招架不住。

  他含住她的耳垂不停地挑逗她,一只手已不安分的来到她的胸前搓揉。‘’我在晚会上就一直想这么做。“

  丁未烯听了面红耳赤,虽然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在,但她仍然会感到害羞。

  她侧身贴近他,故意让他的手无法横在她的胸前,

  辛鸿雁了然的一笑,大手直朝她小腹下探去,又引得她娇唤:

  “你真的是……”她无法直视他的眼神,那其中所透露的情欲让她迷失。

  他一步步的向内探去,翻身压在丁未烯身上,俯身含住她的r尖,这一连串的动作令她呼吸大乱,双手也不由得攀紧他以为依靠,他却有一种心满意足在胸中荡漾。

  他喜欢看她在他身下融化的样子,也喜欢她依偎在他怀中的感觉,头一次他觉得这样的交流是那么的美好而缤纷。

  他故意撩拨了未烯敏感的神经,每当他的抚触经过她的肌肤,全身的毛孔细胞都像顿时舒活了一般期待他的再次临幸。

  “我的小女人。”他轻轻在她耳畔吐着气,感觉到她按捺不住的热情指尖探向他的背脊。

  “鸿雁……

  此时此刻,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,全身的热情只为他热烈的释放着,她忍不住想要呼喊他的名字,确定他真实的存在身边。

  “鸿雁……”

  “我的小女人,你的话太多了。”轻笑后,他用嘴结束了她接着而来的阵阵呻吟,全身在她身上燃起如排山倒海而来,挡也挡不住的热情火花,连明亮的月色都要自叹不如。

  躺在他的怀中,丁未烯根本不敢也不想去看他的表情。

  “这真是太疯狂了。”她忍不住的喃喃自语。

  小女人躺在他的努弯里,他闻得到她的发香及身上淡淡的香味,当然也听得到她的自言自语。

  “什么事让你觉得疯狂?”吻着她的发际地问得漫不经心。

  “我们不该由晚会上偷溜出来,然后……”然后她想到他们刚才炙热火辣的做a,她就忍不住的害羞而说不下去了。

  “然后怎么样?”明知她说不出口,他还是故意要逗她,一只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朝她身上而去。

  “你是公司的主管,行为应该要对员工有所交代。”

  她振振有词的想把心思从那只手掌中拉回清楚的脑袋,怎知他行过处总引来一阵战栗,害她只好拍掉那只大手。

  “你觉得我哪里没有对员工交代?”他抗议她拍掉他手,阻碍他的游移,所以把她的一只玉臂压在他身下,少些障碍。“我今天已取悦我的员工了。”

  他的手托住她的茹房让他的舌尖在上面舔舐、打转、划圈。

  他如果再这样对待她,她一定会疯了,丁未烯心中这样告诉自己。

  “妈会担心我们的。”想到此,她不禁焦虑了起来。

  万一有人知道他们的事……

  “不会的。”他一派的悠然自在,挑逗的行动没有半点迟疑。“你听——他们回来了。”

  丁未烯细听,果然听见了辛妈和辛于飞在说话的声音,她心中一紧。“这该怎么办?”这下换她要慌张无措了。

  “以后不准你穿样式太保守的内衣。”他心不在焉的答非所问,令未烯又急又气。

  她忧心的拉着加重在她胸部挂揉的手。“怎么办?”

  女人!

  他把她强压在身下,不让她乱动以免妨碍他的进行。

  “鸿雁——”她急得都快哭了,这男人竟然还不当一回事的吸吮着她的胸部。

  万一有人开门进来怎么办?

  她的心在着急,身体却不听话的逐渐升起了热度。

  “这么美丽的胸部要穿上透明的营丝内衣包裹,若隐若现的引人道想才对。”他贪恋的再一次理首她胸前。

  “鸿雁——”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,她几乎要哀求他了。

  他在她的颈际敏感地区布下细吻,喃喃地叮咛着:

  “记得穿我说的那种内衣,性感一点,我想看你穿撩人内衣的样子。”

  脚步声停在门口,丁未烯的心狂跳,在此时她感受到辛鸿雁热力无限的扩张与延伸。

  辛鸿雁很快的吻上了她,她的呻吟祈求全数在他口中化为无形。“小宝贝,原来你如此想要我?”他戏谑的故意印下一记响吻。

  丁未烯全身都想要他的进入,但理智告诉她不能是现在,现在万一有人推门而入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
  “他们到底有没有回来?”

  门外传来辛妈的质问声及辛于飞嘻笑的回答声,丁未烯的心清忐忑不安,情欲与理智始终无法取得平衡。

  丁未烯试着想要抗拒他。

  “不可能的,末烯。”一阵轻笑后,他毫无预jing地猛身挺入她,丁未烯忍不住一阵呻鸣。

  “安静点,宝贝。你想让大家都知道,进来参观吗?”

  说完辛鸿雁很快地覆在她唇上,他的热情随着一阵阵韵律的摆动朝她体内放送。

  丁未烯还是不太敢相信。

  只隔了一扇门,随时有人可能进来的状况之下,他居然毫不在乎。

  他的热情奔放,几乎把丁未烯淹没,她只能如浮木般的抱紧他,任凭无止尽的情欲把她冲昏,把她掩盖。

  “你想叫人进来吗?”辛鸿雁再一次在她耳畔戏弄她,

  她早已被他的热情迷失一切思考能力了。

  门外的人语、脚步声,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遥远,只有辛鸿雁在她身上的重量是真实存在的,只有那情欲浪潮袭来让她舍不得放开鸿雁一丝一毫才是真的。

  其它的,她都不在乎了。

  “他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?”

  偌大客厅中只有辛于飞像个紧张的家长般来回踱步,一脸的忧心。

  辛爸陪坐在客厅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,今晚酒喝多了,他好想倒在床上睡觉,奇怪!这母子两个人像是铁打的一样都不会累。

  他真的快不行了。

  “唉,鸿雁和未烯又不是小孩子了,穷c心。两个人在一起难道还怕被骗吗?你们这对母子真的是——”打了个呵欠,辛爸一脸的劳累往房里而去。

  今晚,酒也喝够了、笑也笑够了、应酬得也够了。

  连生意都“不小心”谈成了,不去睡觉还在烦那两个‘大人“去哪里?这对母子够无聊了。

  “老爸真是反应迟钝。”

  看辛爸一脸安然只想睡觉的样子,辛于飞就生气。

  就是两个人一起才危险。孤男寡女的,辛爸真是跟不上时代,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。

  “妈——”他朝安坐在沙发上沉思的辛妈而去。

  “吵死了,你爸说得对!去睡觉。”结束了沉思,辛妈也朝卧房而去。

  她敢肯定,鸿雁和未烯之间一定有什么。

  刚才她看过了,未烯房里是空的,而鸿雁的房门是上锁的,车库里鸿雁的车停得好好的,上锁的房内有轻微的声响……

  她叹了一口气,不说话的回房里去。

  大厅中空留下辛于飞一个人守着门口,不肯离去。

  辛鸿雁近来的心情好得不像话,整天如沐春风,处处笑脸迎人。

  虽然他平日的形象就是喜欢谈笑风生,一派温文辞洒的模样,不过因为他之前扭了很久,沉郁的心情像连绵冬雨一样,弄得许多人的心情也跟着直线下降,郁卒到了低点。两相比较之下,有如天壤之别。

  原来情绪的高昂和低挫的分别居然是这么的大。公司的人也算开了眼界,重新见识到临床心理学的实务表现。

  走进办公室,辛鸿雁直直朝辛于飞而去,手脚并用的勾过一只办公椅,拿着公文的手朝他头上拍下去。

  “上班不认真,没事发什么呆?”

  辛于飞捧着头,一脸满是委屈受创的怨妇神情,让辛鸿雁吓得差点倒退三大步。

  “你干什么?我也不过才说了你几句,又没判你死刑,怎么用那种表情看我况看得好像是他遗弃了他一般的哀怨可怜。

  “你终于想起有我的存在啦?”

  辛于飞哀怨的样子颇有楚楚可怜的女人之姿,只是较有阳刚味的脸上摆出那种神情显得有些可笑。

  辛鸿雁忍不住地笑了出来。

  “你一直都存在的,不是吗?”

  “是吗?”斜看他的眼光中只有不信任。辛于飞的语调酸得可比乌梅升了。“我还以为这阵子你早就忘了有我这个弟弟了呢?”

  喔!原来他在吃醋了!

  辛鸿雁由他背后圈紧他的脖子,就像小时候他老是这么地欺负辛于飞一样,这是他们兄弟之间亲昵的表现。

  “我的弟弟就你这么一个;可以嘲笑、欺负、捉弄。虐待的人也只有你一个,教我怎么忘得了呢!”

  辛鸿雁再次喀皮笑脸的回答,辛于飞总算是稍微正常些。

  “这阵子你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,我成天都见不到你。”

  奇怪!辛于飞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怪怪的,辛鸿雁一本正经的模上他的额头。

  “奇怪,没发烧啊!?于飞,你最近生病了吗?怎么说出来的话出来的话显得有点白痴?像个十几岁小孩说的话?”

  用力甩掉他的手,辛于飞觉得辛鸿雁才是大白痴。

  “你自己最近才是有病,不正常。整天和未烯两个人出双人对的,不知道在干嘛?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
  这么光明正大的抱怨,老哥就算是笨蛋也该明白了吧!?辛于飞用力哼了声。

  辛鸿雁听了之后更是哈哈大笑。

  “原来你在吃未烯的醋?”

  辛于飞立刻脸色一变,十分正经地吼:“我没有吃她的醋!”

  被他一吼,辛鸿雁也脸色一凛,略为收敛起玩世不恭的嘻笑神态。

  “既然没吃未烯的醋,那又是怎么了?”他仔细研究辛于飞的神情,想要探出究竟。

  辛于飞向来是家里的开心果,虽然他在外常是为了保持形象而要酷不爱笑,但实际上他的闷s是家里最不可少的搞笑剂。

  如今,于飞一反常态的为了未烯的事情大闹情绪,

  这还真是不寻常。

  “我……”辛于飞看着辛鸿雁不觉得有些羞愧。

  他的心情汹涌起伏,甚是不稳定。但是辛鸿雁担心的眼眸定定的盯着他看,看得他更是心慌意乱。

  深深吸了一口气,他低下头,不敢去看辛鸿雁的神情。

  “对不起,我想我是有些反应过度了。你们……你和未烯这几天在一起的频率太高了,让我有一种被遗弃。被冷落的感觉……我……”

  他抹抹脸,想抹去自己那种不平衡的心理感受。

  坦白说,他是真的嫉妒未瞩,嫉妒未除她轻易的就打入了辛家人的心中,成了大家重视的一员。但是这种嫉妒的心情却又让他觉得心中很歉疚。

  “末烯是你的姐姐,我们对未烯是爱屋及乌;因为我们爱你,所以才喜欢未烯,这个解释你接受吗?”

  辛鸿雁的神情此刻着来相当平静,平静到让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。

  辛于飞只能点头。

  “其实……你们能接受未烯真的让我很高兴。她是唯一和我最亲近的人,我不该去嫉妒她,但我好怕……妈好疼她,现在连你也成天和她在一起……”

  “所以你怕失宠?鸿雁挑起眉看他,看得他心虚。

  “别用这个字眼啦!”他不禁要低声哀求。

  失宠!好可怕的词句,辛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