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. 第八十八章 因为我要和你埋在一起。我……
作者:扁平竹      更新:2023-10-17 14:40      字数:3653
  秦昼挡了她的“咸猪手”:“想占我便宜?”

  周凛月态度诚恳的解释:“我是怕你受伤,昨天不是伤了吗。”

  听了她的话,他斜眸轻笑,手指掐着她的下巴:“你也知道?嘴上说着要对我好,我怎么觉得你像在对我用刑。”

  她是真的想对他好的,但无奈毫无经验。

  不过疼是疼了点,倒也还算疼的酣畅。

  秦昼松开手,敞着腿,身子后仰,任凭她给自己检查一番。

  周凛月轻轻拉开,低头看了一眼,头回这么直白的看,有些被这个尺寸给吓到。

  他被她这个反应逗笑:“怎么样,周医生检查完了吗,有没有受伤?”

  她红着脸背过身去:“没没大碍。”

  他又笑了一下,坐起身,从背后将人搂入怀中。

  手臂压在她的纤腰上,细细摩挲:“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?”

  周凛月说:“要不我今天请个假,在家照顾你?”

  他沉吟许久后,方才点头,语气勉强:“也行。”

  周凛月侧过头去,仔仔细细的将他看了一遍。

  秦昼垂下眸子同她对视。

  周凛月眼底被心疼填充:“很疼吗?”

  他轻飘飘的回:“疼啊,都被性-虐待了,你说疼不疼。”

  周凛月急忙去捂他的嘴,这些话她听来面红耳赤,他怎么就随随便便说出来了。

  秦昼也没躲,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捂住自己嘴的那只手拿开,放在嘴边吻了又吻。

  “你做得,别人就说不得了?”他低下头,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搓了搓,又抬眸看她,唇角带了点不怀好意的笑,“嗯?”

  即使周凛月有所察觉,现在的秦昼就是故意的。

  但她又毫无反驳的余地。毕竟这事儿确实是自己做的。

  早知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了。

  她非常贴心地替他按肩揉腿:“我记得抽屉里有活血化瘀的药酒,我待会去拿。”

  他点点头,大早上的也没什么胃口。但看着是周凛月亲自下厨的份上,他还是全部吃完了。

  周凛月今天完全就是秉承着为了赎罪而当牛做马。

  他说什么她都乖乖照做。

  还不时向他投来一个满怀爱意的心疼眼神。

  这对秦昼来说,非常受用。

  他身心舒适,身上那些伤算不了什么。

  一整个上午周凛月都在忙前忙后伺候他,端茶递水,揉肩捶腿。

  抽空还得满足下他那个久病未愈的“肌肤亲密饥渴症”

  可谓是生理和心理上都照顾到了。

  中午的饭是帮佣阿姨做的,周凛月一顿吃了两碗饭。

  她此刻才切身体会到伺候人到底有多累。

  秦昼自然也不舍得看她这么累,凡事点到为止。

  “不疼了。”

  周凛月半信半疑:“真的不疼了?”

  他笑了下:“真以为自己多大的能耐,让我一整天都下不了床?”

  “那你”她问的犹豫,“还疼吗?”

  “都说了,不疼。”他靠回沙发,手指勾了一缕她的头发,又拍拍自己的腿。

  周凛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图。

  秦昼又拍了拍:“躺上来。”

  周凛月小声嘟囔一句:“不会直接说吗。”

  她听话的躺到她腿上,面前的电视也不知在放些什么,没有从头看起,这会连剧情都看的云里雾里。

  周凛月连靠都靠的小心翼翼,怕再弄疼他。

  他的腿好像也被她给咬伤了。

  秦昼笑道:“我又不是玻璃做的,担心这个做什么。”

  周凛月眼神狐疑:“你真的不疼了吗?”

  “我脱了让你再检查一下?”

  周凛月闭嘴不说话了。

  夏日多困倦,秦昼抱着她小憩了一会,被手机铃声吵醒。

  打来电话的是秘书,关于今天的工作进度和他汇报。

  下午要去一场招标会,原本秦昼打算亲自过去的,但脖子上的吻痕太过显眼。

  于是他把这事儿交给他去办。

  对方应声后,秦昼挂了电话。

  一低头,就与周凛月对上了视线。她还躺在他腿上,一双惺忪睡眼,疲倦未退。

  他把手机放在一旁,低下头来,给了她一个午安吻。

  动作温柔地替她理顺乱发,声音微微沙哑:“吵醒你了?”

  她摇摇头,翻了个身,搂着他的腰:“是我太不知轻重了。”

  她今天只穿了件睡衣,真丝材质,极细的两根吊带悬挂肩头。

  后背袒露,蝴蝶骨在他眼中。

  他忍不住情动,手指隔着丝滑的布料,轻轻按放在她微凸的脊骨上,一路描绘。

  “第一次没经验,很正常。多来几次就好了。”

  她一愣,在他腰腹处抬头:“还要来吗?”

  他笑了下:“不想?”

  她于心不忍,支支吾吾:“我怕多来几次,你会死在我手里。”

  秦昼先是停顿数秒,然后趴在她肩上笑了很久。

  “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个癖好。”

  -

  周凛月虽下手没个轻重,但那些伤都不算严重,顶多是青紫发肿。

  除却第一日有些疼痛之外,便只剩下些淡痕。

  因为秦昼他妈先前打来的那通电话,族中有长辈去世,葬礼那日,秦昼带着周凛月前去吊唁。

  两人皆是一身素黑。

  灵堂设在祖宅,在老胡同里。

  周凛月还是头回来这个地方,她在北城生活这么久,对这里的了解也仅存于电视。

  以及偶尔坐车时经过。

  读高中的时候,有一次去集训,大巴途经此处,坐她旁边的同学语气惊叹:“住在这里的人,到底长什么样。”

  今日有雨,鹅卵石铺成的小路,旁边蓄着积水。

  周凛月挽着秦昼的手臂,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又一个水坑。

  北城很多老建筑都开发了,这处却几乎没怎么动过。

  一时拆迁费实在是天价,压根没有开发商敢接手。

  二是能住在这儿的人,也不屑那点拆迁款。

  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,旁边就是祠堂。

  周凛月好奇的看向后面那排破旧的公寓楼,距离这儿也不算远,保留着原貌,动也未动。

  但看阳台,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迹。

  秦昼告诉她,那片儿早年前是有开发商来过的,拆迁赔款也都谈好了,可是后来因为秦家的长辈专门找风水先生算过,动了那里会坏秦家风水。

  也会叨扰供奉在祠堂内的那些秦家祖辈们的清净,于是干脆就将附近的地皮全给买了下来。

  这才保留原状至今。

  周凛月听的目瞪口呆:“那你死后是不是也要进祠堂?”

  “按理说,是这样。但现在不会了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?”她问。

  他笑了笑,握起她的手,收拢在掌心:“因为我要和你埋在一起。我要生生世世都守着你,监督你,哪怕是做了鬼,也不许你多看其他男人一眼。”

  周凛月也说不清是被他握着的手暖一些,还是心口更暖。

  总之那种不用担心任何的踏实令她格外心安。

  到了灵堂,先给逝者上过香,然后秦昼领着周凛月去和那些族亲长辈打了招呼。

  虽说在外都是些显赫身份,但却保留了最原始的一些习俗。

  格外在乎辈分与血亲。

  秦昼的祖父在族中辈分最高,他又是长孙,理所当然的饱受关注。

  这也是为何他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后,会被所有人厌弃。

  寄托的希望太盛,一旦摔下来,便是辜负了所有。

  当面却都维持着体面,看着周凛月,也走过场般的随口夸上两句。

  而后又开始询问起秦昼:“大哥身体如何。前阵子听说他住了一段时间的院,可是身体有碍?”

  秦昼语气谦卑:“没什么大碍,就是一些老毛病。现在已经恢复了。”

  “那就好。等过些日子我手头上的事忙完了,我亲自登门去探望。”

  那中年男人的夫人一早就将周凛月给拉走了,她笑意温和,说男人之间谈话,她们也听不懂,不如随处走走。

  她模样标志,很典型的东方长相,温婉清透。

  谈吐修养也很好。

  但不知为何,周凛月与她相处时,并不自在。

  她自己将自己放在了低人一等的位置上。

  低她丈夫一等。

  “之前也只是听嫂子提过,未曾亲眼瞧见。想不到竟生的如此貌美,难怪秦昼侄儿对你这么死心塌地。”

  妇人握起她的手,话里动作间,无不满是亲昵。好像今天并非第一次见面,而是认识多年。

  她轻慢抚摸着掌心柔荑,感受着年轻女性的纤细与美好。

  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时,似无意般的随口一问:“你们结婚也有些时日了,想好何时要孩子了吗?”

  周凛月被她问的一怔:“还没考虑过,顺其自然吧。”

  她笑了笑:“这等大事怎么能顺其自然。身体的状况,还有受孕时间,以及孩子的生辰八字,这些都是要提前算好的。阿昼是秦家长孙,各方各面都得多注意些。”

  周凛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缓慢了,这种不动声色的怀柔手段,比直白对待还让人感到压迫。

  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答了句什么,好在秦昼在她彻底承受不住前过来。

  动作自然地将她拉至身后,笑容谦逊地同那妇人打过招呼:“二婶,她今天什么都没吃,我先带她去吃点东西。”

  妇人点点头,笑容恬静:“去吧。”

  直到出了灵堂,周凛月才放松下来,瘫在秦昼的怀里,动也不动。

  他大概能猜到她刚才都遭受了些什么。

  笑着摸摸她的头:“是不是催你生孩子了?”

  她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  “他们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。”他笑了下,“我十八岁刚成年,他们就催我订婚。”: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