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昆仑之墟五
作者:山野行月      更新:2023-10-31 15:19      字数:8674
  等到司黎回过神来之时,身前的小衣已经快被拽掉,仅剩下最后一根缠绕在脖颈上的系带还在垂死挣扎。

  她的双臂抵在晏行寂胸膛处,将青年分隔开来。

  宛如谪仙的人眸底是深沉的欲念,那股魔气越发汹涌,在他冷白的脸上一点点浮现。

  空气凝滞,周身都是他身上的冷香,浓郁的几乎将她溺毙。司黎拧眉,晏行寂的魔气…怎么比刚刚还严重。

  她能感知到自己的丹田滚烫,灵力增长了一些。太准说得对,与渡劫双修,确实是她占了大便宜。

  “晏行寂,你感觉如何?魔息怎么样了?”

  晏行寂则狠狠闭了闭眼,魔息在丹田处增长,他有些难以压抑。不够,远远不够,只是亲吻根本不够。他想要更多。

  他想要剥光她的衣衫与她抵死缠绵,拔除魔气根本不重要,他就是想与她共赴极乐。他想了三百年了。

  可司黎暂时不愿意,她没有同意。他们珍贵的事也不该发生在这里。

  晏行寂不敢看她,咬牙死命压制着内心的魔息,经脉逆行,脖颈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,他闭着眼压抑着自己,意识在瓦解与重建之间来回徘徊之际,却听到耳边翻页的声音。

  青年颤抖着长睫睁开眼,少女的衣衫散开,小衣松垮挂在脖颈上,半遮半掩的模样真是……要命。

  司黎翻着那流转术,看着第二页的描述,默背着那些法决。并不难背,她很快便记下了第二页。

  正要翻开第三页的时候,眼前的青年彻底忍不住了,低沉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:“要疯了……”

  青年脑海里的那根弦崩裂,将她扑倒在榻上。

  他快速脱去自己的上衣,扯掉少女的小衣,翻滚着欲意的眼眸始终盯着身下的人,俯身覆下,滚烫的身躯毫无遮挡触碰在一起。

  司黎被他亲的晕晕乎乎,却还不忘为他转化魔气。过灵力至鸠尾穴……随后…随后什么…

  意识模糊间,她的手被抓起搁置在他分明流畅的腹部,肌肉线条清晰疏朗。手下是晏行寂清晰的腹肌,司黎忍不住按了按……触感良好。

  耳边的亲吻和身前的揉捏唤回了她逐渐跑偏的思绪,司黎甩开自己脑海中杂乱的想法,尽量让自己专心吸取他的魔气。

  鸠尾穴后以

  灵力催之,入己丹田,再……

  “嘶!”

  司黎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
  青年手下的力道有些重,司黎忍不住推了推他。他的魔息并不似方才那般浓郁,宽广的胸膛上肌肉块块分明,直起身子看着身下不着一物的少

  女。

  距离这般近,殿内挂着明珠,司黎清楚地看到他心口处那道疤痕。竖着陈列着,疤痕狰狞,其下似乎还有别的交错纵横的伤疤,看得出来是反复在受伤。

  她忽地想起,自己的那副傀儡身躯。岐山冰莲打造的身躯三百年不腐…他剖了心头血。

  她看着晏行寂心口处的疤痕怔愣着,青年的目光却也是落在她的心口处。这不是阿黎的那副傀儡身体。但他也曾经刺中了她的心房。

  在少女的手触碰上他的疤痕之时,晏行寂俯身下来,虔诚炙热在少女光洁的心口处烙下一吻。

  司黎听见他说:&34;对不起。&34;他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。其实司黎真的没有怪过他,一点都没有,是她用婚契操控着晏行寂刺了自己一剑。

  青年的吻细密,揪着那处地方轻吻,问她:&34;你疼吗?&34;当年那一剑,你疼吗?

  司黎回过神来,抱住他的脖颈,摇头:&34;都过去了,我为你拔除魔气,莫说话。&34;

  她闭上眼,任由青年的唇齿在身上游走,在他的动作下逐渐挑起的情/欲有些滚烫,司黎咬牙抑制住自己的声音,强迫着自己默念法决转化着他的魔气。

  这过程漫长又有些难捱,意识在数次瓦解,又被自己强行召回来,一遍遍为他拔除着魔气。他并未做到最后一步,司黎数次以为晏行寂要忍不住了,可他却又在最后一刻收回,始终只是抱着她亲亲啃啃。

  司黎为他转化了多少魔气,修为就增进了多少。丹田充沛,温暖的灵力游走着,她不由得感慨太淮前辈果然……诚不欺她。

  修为差距越大,收获便越多,与晏行寂双修是她占了大便宜啊!司黎觉得这样持续几天,她或许可以一举冲破化神后期,步入大乘。

  身上的青年埋首在她脖颈处,额上的青筋突突跳着,欲念纾解不完,只能靠自己强自忍着。时隔三百年,他与阿黎的第一次不应发生在这里。

  ≈gt;

  心魔被她拔除些许,不再那么难以忍受,少女的清香一股股涌入鼻息,因着肌肤相贴,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体温。

  周遭的结界坚固,将床第外的空间隔绝,结界内都是两人交缠的体香。

  晏行寂拉过一旁的被褥将两人裹起来,抱着少女光洁的身体。

  司黎推了推他:“魔气怎么样了?”

  晏行寂蹭蹭她的头顶:&34;无碍。&34;

  &34;……那能放开我吗,身上有汗……&34;

  “我来施展清洁术。”

  清洁术一出,两人身上瞬间洁净干燥。

  青年闭着眼,长睫轻颤着,呼吸还没平稳,冷白的脸上绯红一片,喉结干涩滚动。

  司黎在他怀中仰首看他,青年眉眼清隽,闭着眼也不减半分风华,方疏解了些欲意,眉眼间沾染着情意,像是………堕了魔的谪仙。

  他鸦羽般的长睫轻颤睁开了眼,双目相对。

  司黎有种今夕何年的感觉。以前她几乎每次都是在晏行寂的怀中醒来,时隔三百年,他们又躺在了一起。

  世事难料。

  青年的吻追上来,掰过少女想要躲避的头,按着她又亲了许久。直到司黎推着他,&34;魔气一日不可拔除太多,那本书等我再研究研究,你莫急。&34;

  他抱着她,闭眼轻嗅着少女发丝上的清香,一颗心平淡安稳满是蜜意。他可不是因着心魔,但司黎以为是心魔,他便只能顺着装下去。

  晏行寂:&34;魔气太难受了,阿黎帮帮我……&34;

  司黎:&34;……等我再研究研究那本书……你先忍忍……&34;

  晏行寂忍住嘴角的笑意,装作虚弱道:&34;好。&34;

  过了好一会儿,司黎实在忍不住了,鼻息间都是晏行寂的气息。司黎推了推他:&34;魔息暂时压制了吗,放开我吧。&34;晏行寂却是收紧了手:“我再抱一会儿……就一会儿。”

  他的声音有些祈求,司黎不知怎地,便不忍心继续推他了。她放松身体,任由他抱着。

  时间一点点过去,他的身上依旧滚烫,司黎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火炉抱着。

  司

  黎终于忍受不住,她正要挣扎出他的怀抱,青年开了口:

  “阿黎。”

  &34;嗯?&34;

  ”那些年,我过的不好。&34;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。

  那些年。那三百年。

  晏行寂第一次亲口对她说他过的不好。

  司黎推拒他的手缓缓停滞。

  “我很想你,也很愧疚,日夜难眠,总盼着你能来入我梦,让我再见你一次,可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你始终未曾回来。&34;

  司黎语塞,好似丢了声音般说不出话。

  “我生了心魔,分不清现实虚妄,杀心压抑不住,担心犯下大错你会怨我,于是去了浮屠川厮杀了三个月……却不料魔心越发严重,道心尽碎,险些造下滔天杀孽。&34;

  &34;……晏行寂。&34;

  &34;后来我想过用邪阵去复活你,就像宣霓湘那样,师兄拦下了我,我拖着重伤的身体回了浮屠川,见到你的身躯那一刻,那些杀戮之心被压制下去。&34;

  &34;那些年我过的很不好,非常不好……我太想你了。&34;

  司黎知道这些事情,可听别人说和听晏行寂自己亲口去说,感觉却大不相同。不知是不是她的心脉在重塑的原因,她有些……难受。有些心疼。

  晏行寂将少女往怀里按了几分,心口处那道伤疤便显露在司黎眼前。

  她听到晏行寂说:“可除了这些事情,我没有再做过错事,我镇守着浮屠川,逢乱必出,一次次打退魔域,护佑天下太平,我变得很好。&34;

  “我的脾气也收敛许多,师兄师伯以及弟子们称赞我,说我是高风亮节温润如玉的渡渊剑尊,我变了许多……&34;

  晏行寂蹭着她的脸颊,青年声音有些小心翼翼:“阿黎,可不可以再喜欢我一次?”怀中的少女沉默许久。

  晏行寂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她的答案,他缓缓吐出口浊气,心中的郁结却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
  &34;没关系的,我不逼你,我们日后——&34;“晏行寂。”少女打断了他的话。

  怀中的人仰起头来,晏行寂垂眸看着她,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。

  /≈gt;她轻声告诉他:&34;当年我并未觉得你不好,你很好。&34;司黎看着晏行寂,脑海中浮现出那挂满神树的红绸,心口处蓦地一酸。

  整整一树的红绸,写着“吾妻阿黎,回来。”

  他拖着重伤的身躯,如何爬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,写下了足够挂满一整棵树的红绸。那般骄傲的一个人,第一次下跪,跪在太淮面前,说要献上自己的所有,希望他能救她。

  他那么想她回来。

  司黎忍住鼻尖的酸涩,和心口处那难受的情绪。

  怕晏行寂看出她的情绪,她放轻松声音,故作俏皮道:“晏行寂根骨天下第一,为人骄傲自强,虽然外表长得温润无害,可战斗力爆表,就是人有时候有些孤傲了些,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&34;

  “晏行寂,你的性格就是这样,我知道你不喜欢苍生,不喜欢青霄剑宗,除了我你什么都不喜欢,心中并无大道。&34;

  她笑了笑,接着说:“可我喜欢这个世界,喜欢苍生,喜欢青霄剑宗,所以晏行寂……”&34;为了我,多热爱些这个世界,可以吗?&34;

  心中有了热爱,便不会活得那般空无虚妄,像个行尸走肉。

  &34;你也不要怕,你不是一个人去力挽天倾,阿阙和我都会齐心协力,我们一起关闭浮屠川,对抗莲朝。&34;

  少女眉眼坚定,眸光璀璨似繁星。

  他忽地有种想落泪的感觉。赶在眼泪掉落前,晏行寂埋首在她脖颈处。

  心口处的伤疤被一只手触碰着,少女问他:&34;……这里疼吗?&34;连着三百年,每三个月剖一次心头血,疼吗?

  晏行寂摇头:&34;不疼。&34;

  他在那三百年里好似失去了知觉,不管是在作战中,还是剖心取血,无论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有何感觉。

  心早就死了,空有一副躯壳。

  “阿黎,当年对你那样,对不起。”&34;我知道了。&34;

  &34;对不起。&34;

  &34;…我知道了。&34;

  “阿黎,真的对不起。”

  &34;……晏行寂,再说就烦了。&34;

  晏行寂笑了出来,将怀中的人抱紧。

  “我爱你。”他虔诚、炙热、果敢地说出这句话。

  他想与她说一辈子这些话,每日夜晚与她帐中缠绵,相拥而眠一直到天际微亮,当她在怀中醒来之时,贴着她的耳朵说:“我爱你。”

  晏行寂爱司黎。

  他再也不会胆怯了。

  ★大大

  来到神墟已经七日,司黎只见过腾龙和瑶月,两人也不知在忙碌什么,整日清晨出夜深归,如今更是两天未归。

  其余几位神君两人并未见过,听瑶月说似乎是在与其他神君们处理要事。

  司黎每日都在尝试着寻找沧溟镜的气息,可却一点思绪都无,就好像他们进来之时感知到的气息是假的一般。

  在又一次失败之后,司黎彻底坐不住了。“晏行寂。&34;她转过身看向身旁给她倒茶的人,“我们还有必要在神殿呆着吗?”

  在这里根本找不到沧溟镜的碎片,她连一丁点的气息都感知不到。

  青年却只是淡然给她递上一杯茶,待少女接过后看向她,”阿黎,我们所在的这里,神墟,只有这么大,无法离神殿太远。&34;

  往更大范围说,是扶褚山。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晏行寂摇了摇头,&34;你昨晚睡着后,我下了山,尝试着走了许久,最远便只能走到我们来的地方,再往前便像是有一道屏障在阻拦着我。&34;

  司黎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里,少女微微一愣,&34;你说你昨晚下了山?&34;下去再上来,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走两遍,他一晚上便走完了?

  晏行寂却是点头,神色并没有异常:“是,你睡醒之时已经巳时,我赶在你醒来方回到神殿的。

  司黎:

  &34;

  他声音依旧平淡柔和,可司黎却有些尴尬。自己躺着睡大觉,却不知晏行寂独自忙活了一整晚,他竟也未叫她。

  少女捧着茶小口小口喝着,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心虚,晏行寂笑了出来,揉了揉她的头发。&34;这几日辛苦阿黎了,多睡会儿无妨。&34;

  br/≈gt;

  这几日…

  也不知晏行寂的心魔到底怎么回事,每天都要来上一回,司黎已经将那流转术练到了第五重,两人就差最后一步了。

  不过他的心魔……倒是真的严重,司黎拔除的时候也颇为费劲。司黎看向晏行寂,青年自顾自地在煮着茶,眼帘下垂,神情有些柔和。

  她得将流转术研究透彻,找个时间帮他一举拔除心魔。这般春风吹又生,治标不治本的一点点拔除心魔太慢。

  司黎无奈心下叹气,颓然地支起脸看向窗外,&34;空间有限,证明沧溟镜的碎片一定在扶褚山附近,或者就在扶褚山上,可我却感知不到。&34;

  到底是什么能掩盖住沧溟镜的气息。

  她细声说:“或许……我们真的得在这里看完神界湮灭的真相了。”

  来到这里便遇到了瑶月,瑶月并未怀疑他们的身份,将来路不明的他们带上神殿,甚至腾龙也并无多心,只交代他们莫要到处乱跑后便不再管他们,丝毫不担心两人对神界图谋不轨。

  或许瑶月和腾龙知道他们会来?

  正愣神之际,眼前递过来泛着清香茶盏。

  青年柔和的声音传来:“莫要去担心这些,凡事顺其自然,还有我在,相信我。”

  司黎接过茶盏,茶水泛着清甜,晏行寂放了蔗糖。她轻轻颔首:“嗯。”

  入夜,帐中温暖香糜,结界将床第包围其中,封闭的空间里是旖旎缱绻。司黎推了推抱着她的人,鼻息间都是晏行寂的体香,青年的气息冷冽好闻。

  “晏行寂,松开一些,我有些热。”

  青年松了些许,司黎从他怀中推开几寸,远离那火热的怀抱,顿时觉得凉快许多。

  晏行寂这厮,平日里体温不高,唯独动情时候连鼻息都是滚烫炙热,几乎要灼伤她。她身上仅着小衣,难得他今日给她留了件衣衫。

  司黎小口小口喘着气,侧首看去,青年安静地躺在她身边,漆黑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,眼底的爱意与情浓清晰可见。

  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他的目光。

  r/≈gt;

  &34;你……心魔好些了吗?&34;

  她能感知到晏行寂丹田内的魔气已经拔除三分之一,流转术当真有用,比她之前强硬用灵力去拔除效果明显的多。

  而且司黎自己的修为,已经快要破境了。不出意外,她应当出了神墟便能渡劫成为大乘期。

  “晏行寂?”

  青年回过神来,凑上前来捏了捏她的脸,&34;嗯,无碍。&34;

  司黎松了口气。她拉过丢在一旁的内衫,背对着晏行寂穿上。

  屋内的明珠被灭掉,昏暗的月光透过朦胧的窗纱斜射进来,映在少女的脊背上,肌肤冷白似雪,点点红痕斑驳。

  青年的目光逐渐晦暗,搭在薄被上的手缓缓攥起。

  司黎穿好内衫,刚要顺出包裹在衣衫内的发丝,身后滚烫的身躯覆盖上来。

  他哑着嗓子:“我来。”乌发被青年的手托起,从衣衫内捋出。

  &34;多谢……唔,晏行寂!&34;司黎刚转身,他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。

  她被压倒在榻,青年未穿衣衫的胸膛压下,司黎推拒的手正好抵在结实有力的胸膛,手下是分明的肌肉。

  她仰着头,在晏行寂要去解她的衣衫时,连忙按住他的手。

  &34;住手!&34;

  青年抬起头来看着她,漆黑的眼眸水光点点,像个大狗狗一般。

  司黎:&34;

  她语重心长地教导他,&34;流转术上都说了前期不可太过心急,魔息得一点点拔除,等我们彼此都适应了再往下进行,懂吗?&34;

  晏行寂垂首在她脖颈处,滚烫的脸颊蹭着她的脸,声音低沉闷重:&34;什么时候?&34;

  司黎:&34;就……这里不合适。&34;

  晏行寂:“我会尽快找到沧溟镜的碎片,我们一起出神墟,回雾玉崖。”

  司黎:&34;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心急……&34;

  晏行寂哼哼唧唧:“我难受……心魔折磨的我浑身都疼,经脉也痛,睡不好觉,气血瘀堵,心下便总是烦闷。&34;

  司黎:&39;朋友,你

  这症状有点像我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。

  她没说出这话,看了看在她颈窝处埋着的人,发现他的脸色确实有些惨白。她没有生过心魔,自然是不知道心魔到底是何感受。

  司黎拧眉,拍了拍晏行寂的肩膀,&34;我会为你拔除心魔的,莫要担心。&34;

  “嗯。

  无人看到的角落,青年扣着少女腰肢的手指尖轻颤,唇角缓缓勾起笑意。

  司黎闭上了眼,晏行寂便大胆地看着她。阿黎只是当为他拔除心魔,他可不是这么想的。

  不管她的初心是何,只要她肯放下一丝戒备,他便会想方设法找到空隙,一点点将她的心房撑开。

  淡漠的眸底是浓郁毁天灭地的占有欲,清隽的眉眼间尽是情意,一寸寸描摹着少女明艳的五官。

  他凑上前去,在她侧脸印下一吻,司黎并未有所反应。

  晏行寂知道,她还是不死心的在搜寻沧溟镜的碎片。她总是这般,事事都不肯认输,偏要尝试数次也要寻到结果。

  他将她抱在怀中,替她揉着腰,司黎只顾着搜寻着沧溟镜,并未去管他。晏行寂也不说话,床第间一时间安静沉寂。

  怀中的少女沉默许久,突然抬起头,双目像是有星光般闪烁。&34;感知到了!

  晏行寂替她揉腰的手顿住。

  司黎笑了出来,从他怀中爬起身,动作快的让晏行寂还未来得及伸手抓她,她便已经跳下了床穿上外衣。

  她回身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晏行寂,柳眉微微一拧,上前来拍了拍他:&34;起来,我感知到沧溟镜了,快点!&34;

  少女的力道不重,打在身上像是挠痒痒一样。

  晏行寂忍不住笑了出来,起身穿戴好衣衫。他方穿好衣服,司黎已经扭头离去,脚步轻快焦急地像是要去见什么宝贝一般。

  也是,消失了这么久的沧溟镜碎片,在今晚气息突然出现。只是……为何出现了呢?

  少女的衣裙跳跃,晏行寂的眸光却逐渐幽暗,快步跟上前去。

  沧溟镜的气息,在神殿后的密林之中。扶褚山的山顶之处宽敞,除了坐落着一处神殿,还有一方密林。

  密林幽深,司黎朝里面快步走去,越靠近,沧溟镜的气息便越

  是浓郁。可随之而来的,还有另一股熟悉的气息。

  司黎的脚步顿住,晏行寂上前与她并肩。

  司黎道:“有股邪佞的气息。”晏行寂握住她的手,&34;嗯,跟随着我。&34;

  青年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,密林深处黑雾笼罩,熟悉的邪气扑鼻而来。

  直到再也无路可走。因着眼前的路……被拦断了。

  虚空中足以遮蔽天日的黑洞浮现,神力封印着洞口,一道裂缝正在隐隐蔓延,密林深处的黑雾显然是从那裂缝中窜出的。

  沧溟镜就在那里面。

  司黎敏锐察觉到不对劲。

  “阿黎!”

  那裂缝在眼前迅速蔓延扩大,黑雾幻化成形忽地钻出,隐匿在其中的血红眼眸清晰可见,泛着嗜血的杀戮。

  浮屠恶鬼!

  那从裂缝中窜出的浮屠恶鬼朝两人窜来,可怖的嘶吼声在密林深处蔓延。

  司黎召出卷星一剑斩去,剑光凛然决绝,与之相撞的浮屠恶鬼尽数化为飞烟。她连忙大喊:“晏行寂,我来应对浮屠恶鬼,你快关闭裂缝!”

  如今知道沧溟镜的碎片在这里了,想必是之前被神力封印着,所以司黎察觉不出沧溟镜的气息。但现在不知为何那结界竟然碎裂了,导致沧溟镜的气息泄露。

  可结界的另一端有浮屠恶鬼!

  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关闭结界裂缝,阻止浮屠恶鬼出来,他们根本不知道结界对面有多少浮屠恶鬼。

  晏行寂颔首:&34;好。&34;青年眉梢挟霜,磅礴强大的威压自周身而出。

  修长的手隔空抓住那裂缝两端,晏行寂双目隐隐赤红,薄唇紧抿着,双手用力一点点将那裂缝关闭。

  灵力在瞬间大量消耗,他的经脉有几根断裂,唇角隐隐露出血丝,面上的神情未变。

  裂缝在一点点被关闭,司黎在一旁替他斩杀着那些浮屠恶鬼。在裂缝关闭的前一刹那,晏行寂在一片荒芜混沌之中,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眼。

  那双眼是浅淡的银灰色,带着漠视万物的冷淡,眸底的杀戮疯狂明显,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。

  莲朝。

  是帝君,也是堕神。他的身后飞舞着的是数不清的浮屠

  恶鬼。

  晏行寂的神魂在那一刻仿佛被重重击打,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许,丹田处那压抑下去许久的

  魔息在隐隐躁乱,一刻不停地试图占据他的神识。

  耳边似乎传来少女的呼喊。

  “晏行寂,不要看他的眼!”

  眼前那双银灰的眼弯起,冰冷刺骨的笑意浮现。飘渺的声音浮现:“晏行寂?”

  杀意毕露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“再说就烦了”来自于我的基友橙禾粥女士,如果你看到了,开心吧,我把你写进去了哈哈哈哈哈。这本书是我走出舒适区第一次尝试感情流的梗,经常担心自己写雷点。我:&34;橙子橙子,这个情节雷吗?&34;橙子女士:&34;不雷。&34;我:“真的不雷吗?”橙子女士:“真的。”过一会儿

  我:“可我还是觉得可能会雷。”橙子女士:&34;……不雷。&34;我:“真的吗?”橙子女士:&34;……&34;

  我:“但我真的觉得可能会——”

  橙子女士忍无可忍:“嘘,宝贝,再说就烦了。”小剧场:

  晏行寂:&34;心魔好难受,好痛,需要阿黎亲亲抱抱。&34;司黎:“我拿什么去拯救你,我是一个只会扣6的美少女罢了。”